第二章
寒,我又蹑手蹑脚回屋,把自己那床新棉被抱来给他盖上。 "你若是敢死了,"我扯过新抱来的棉被将他裹严实,"我就把你扒光着身子扔在后山。" 或许是药起了效,又或许是棉被暖和,第二日再去看他时,他的烧竟退了不少,意识也渐渐清明。 "水……"他干裂的唇微微翕动,声音低哑。 我一拍脑门,对呀,人醒了是要喝水的!我赶紧从后井舀了一瓢清水,扶起他的头就往嘴里灌。 "咳咳……"他被呛得猛然睁眼,一双凤眸直直望过来,清冷又带着几分茫然,"阁下是?" 我的脸"腾"地烧了起来,这人睁了眼,竟比昏迷时还要俊俏三分! "我、我是杨柳!"我结结巴巴道,"是一个……" "是恩人救了我?"他嗓音低哑,却字字清晰,"日后必当肝脑涂地……" "不必日后!"我打断他,眼睛亮晶晶的,"我不要你脑子流一地,我只要你以身相许!" 他眸光微动,将我上下打量数番,最终只憋出一句:"你我皆是男子,这……这如何使得!" 我嗤笑一声,从挎包里掏出那本日日翻阅、随身珍藏的春宫画册,"啪"地扔在他怀里:"好好研习,待你痊愈了,咱们再细细切磋。" 他手忙脚乱地接住,刚翻开一页便如遭雷击,面颊霎时涨得通红,连耳根都染上霞色。"这、这……"他指尖发颤,险些将画册跌落,"有违礼法!恕难从命!" "迂腐!"我翻了个白眼,转身便走,"且养着吧,我要去上工了,晚些再来瞧你。"柴房门"哐当"一声阖上,铜锁"咔嗒"扣紧,只余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