雁郎
就是在这天,我见到了落遥,她站在阿爹精心侍弄的小花园里,人比花娇,肤若脂凝,眼若漆点,眉若墨画。 阿爹对她很恭敬。 阿爹指着我对她说:“道长,犬子就拜托您了!” 她蹲下身对我讲:“以后我来教你剑术。” 阿爹叫我带路去演武场,我在前面走,落遥和阿爹在后面跟着。中途阿爹接到消息有事离开了,他总是那么忙。 我也终于忍不住好奇心。 于是我终于鼓起勇气,回首问亦步亦趋跟着我的她,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 “luò,yáo。”“ 1 “是洛阳的洛,窈窕淑女的窈吗?”,那时六岁的我初开蒙,一旬就习完了《诗经》,我的母亲,葛家的主母,高兴得不得了地抱着我,说:“此子必成大器!” 问的时候我便以为我对了,就像每次答家中老师的课业一样,他们总说:“小公子答的甚好,竟叫老夫教无可教。” 当时的我以为我总是对的。 可那次例外了,她说:“不是。” 她蹲下在地上一笔一划地画,“落遥,落水洞的落,遥远的遥。” 这件事仿佛某种冥冥中的暗示,在她的事情上,我总是一错再错。 但是当时的我并不知道。 落遥在我家待了四个年头,那是我最快乐的四个年头。 先是我严苛的剑术教习师傅换成了落遥,落遥并不十分要求我学习什么剑谱,立什么规矩,只是教我基本功,这当然很和我的心意,因为我什么都学得很好,只有剑术平平无奇,现下只单学基本功,立刻觉得自己进步神速。 其次是落遥总是带我出去玩,要是别人,阿娘总会说一些“君子